【也青】捕风

我永远喜欢zhong老师!!!😭😭😭

沉迷挖坑:

*全文,一发完


*和月宫老师 @月宫 老师合写的无料


*角色死亡预警


*《不能说的秘密》电影paro,青仔在古老的旧屋里发现的秘密,可以跨过二十年的时光,而至于第一个遇见的人才能看到他










*






2014/10/01




王也在武当山最东面的院子里喂麻雀,山风很大,把破旧的木门吹得吱呀呀开了又关,这偏角一隅几乎不来人,空荡荡的,正合了他的清净心思。


黍米从他指缝间落在地上。


鸟儿不听话,有几只扇着翅膀跳起来,从开合的门缝间飞进老屋,王也对着屋子吹口哨,却召不回鸟儿们。


那屋子早废弃了,听说不久就要拆了建新屋。


王也叹了口气,把黍米全扔了,他扯扯道袍,推开吱呀响的门,光渗进浮着灰尘的空气里。


他看见一个细瘦的男人站在走廊尽头,肩上立着麻雀儿,男人望向他,眉眼细长。






王也就是这么和诸葛青相遇的。






*




“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解释出现在这旮旯的原因?”王也坐在诸葛青身边,肩挨着他的肩,他把馒头塞在诸葛青手里,“来,粗茶淡饭,招待不周。”


“多谢道长。”诸葛青也不推让,握着馒头就啃。


“原因呢?”


“我先吃完,成不。”


“得嘞您,慢慢吃。”王也自己也啃起馒头来。






“想出来没有。”王道长远眺天边大雁掠过。


“想出来了,”诸葛青回答,“我逃票呗,舍不得上武当山的钱,就只好翻后山,我这么一翻啊,就到这儿来了。”


王也笑笑,扎不起的几缕头发晃啊晃。


“怎么?不信?”诸葛青挑眉。


“你说呢。”王也灌了口热茶。


“我不好说啊,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怪,我都还没理清楚这事儿,你就信一下呗,配合配合。”


王也挠头发:“成吧。”


“你这人怪得很。”诸葛青笑道。


“道士都这样。”王也敷衍他。


他其实很愿意信这个认识不过十多分钟的男人,他自己都说不通是个什么缘故。


这会儿王也正琢磨呢,师兄来了,敲着院门门框,探个头进来吼一句小也子吃饭去,然后转身走了。


王也看看诸葛青,诸葛青也看他,于是他又转过头去看师兄离开的方向。


王也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,可是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出。


于是道长只能拍拍屁股去吃饭。


“给我带点菜回来,王道长。”临了诸葛青指指肚子,说,“饿啊。”






王也回来时拎了个打包盒,他为了带回这东西没少下功夫哄骗同门,他这一进门,看到原本站着的诸葛青就要坐在他离开前坐的石头上。


“站着啊,站着。”王也指指他。


“山人偏要坐下,您又怎么着。”诸葛青从从容容坐下了。


王也把他扯起来,在石面抹了一把,一手灰。


“院子半个小时不抹抹就是容易积灰,”王也道,“刚哪儿去了?”


“哪儿也没去。”


“骗小孩儿呢这是?”


“道长爱信不信。”


王也撇着嘴蹦不出一句话,老半天后索性放弃了:“成呗。”


诸葛青低下头拆塑料饭盒,拿上一次性筷子,脊背挺直,一口一口夹起菜送进嘴里。


精致得很。


王道长一个白眼:“这位山人夜深的时候何去何从?”


“哟,王道长可别是邀我同居吧?”诸葛青笑起来,嘴边有着多少能装二两酒的酒窝,“这邀请可太勾人了,要不是我晚上还有事,这立刻就跟道长回屋。”






等诸葛青吃完,饭盒子一盖,笑吟吟地问:“你不去跟师兄弟玩一会?”


王也看着他,不说话,只喝茶。


“去呗,去吧。”


王也垂下眼,最终顺了他的意思,他跨出门槛,知道等回来的时候兴许就见不到这人了。






如道长所料,院子里空荡荡,没了人影。






*




10/02




“没想到吧?”诸葛青坐在石头上,麻雀在地上蹦跶。


“没想到啊。”王也自然而然就坐在了他身边,“我还以为您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,再见不着了呢。”


诸葛青嘿嘿地笑。


“我可想念老王道长啦。”他说。


“什么时候给整了个‘老’上去,去掉去掉。”


“噢,”诸葛青顺从地点头,“老王?”


老王默然,他总拿诸葛青没得办法:“……那礼尚往来,我也叫一声老青,成不?”


“诶。”诸葛青应。


“老青。”


“诶。”


“老青啊,你到底怎么个回事?昨晚没得缘故的就不见了,今早又……”


“道长想知道就算一卦呗,”诸葛青打断他,狐狸般的男人笑了笑,伸出食指在嘴巴前晃动,“我一个字也不会讲的,因为这个是诸葛青的,不能说的秘密。”






*






10/05




王也每天下午都会在这没人的院落里练习他的奇门遁甲,雷打不动,与往日里唯一的不同是这次多了只狐狸当观众。


诸葛青蹲在他旁边左看右看,偶尔歪歪脑袋,跟在钻研什么似的。


“合着老王你也是术士?咱真有缘,”诸葛青看着他,蹲着的姿势就像一只直晃尾巴的狐狸,“这什么奇门术,我没见过。”


“我也?”王也指指自己,又指指诸葛青,“你也?”


诸葛青点头,点得像鸡啄米。


“哦?那你修的是什么奇门?”


“我既姓诸葛,还用问么。”


“噢……”王也心下了然,又低头在地上划自己的去了,“神龙负图出洛水,彩凤街书碧云里,因命风后演成文,遁甲奇门从此始。风后奇门,你大抵是没听过的。”


“确实,说起来术士讲的是天行之理,到底不过趋吉避凶,顺势而为,”诸葛青撑着膝盖站起来,“中宫以你……”


王也还在等他说下去,诸葛青却忽然双腿一软,亏得王也反应快,一把给捞住了,他这才没倒在地上。


男人的脸色几乎是惨白的,只能靠别人支撑着维持站立,他捂着心脏的位置,大口喘气,从裤袋里摸出一瓶小罐子,手却抖得厉害,连瓶盖也拧不开。


“诸葛青?!”王也见他脸色越发灰暗,立刻夺过罐子拧开盖,往掌心倒小颗的药丸,“几粒?”


“三……三粒……”


王也动作麻利得很,他把掌心覆上诸葛青的嘴,三粒药丸送进去后立刻去拿自己从不离身的保温杯,转开盖,把茶水喂给诸葛青。


等到诸葛青脸色和状态渐渐恢复了,王也把他扶到石面上坐下:“怎么回事?诸葛青,告诉我怎么回事。”


“还能是怎么回事,”诸葛青笑笑,“心脏不太好,蹲得久了,就有点儿……”


王也看着他,不说话。


“真的,骗你干嘛呀,没见过心脏病患者啊,你看,这不是吃点药就什么事都没了么。”诸葛青一锤拳头,“对了,刚才那个奇门遁甲你还没跟我说通透呢。”


“你想听什么?”王也心情有点拧巴,表情也跟憋着一口气似的不好看。


“什么都想听,只要道长愿意告诉我。”诸葛青拖着腮,笑道,“对了,刚才话还没说完,奇门遁甲可是好东西呀,可以算卦,可以知人,可以窥天,还可以……”


“还可以?”


“还可以遇见你。”


王也愣了。


“没什么,”诸葛青往后靠,整个儿躺在了石头上,“老王,我能认识你,是个奇迹啊。”






*




10/07




人在家中坐,祸从天上来,王也正嚼着烫青菜,思考要不要拜托师父改善下伙食,就被同门师兄在背后重重拍了一巴掌,拍得他差些菜梗卡在喉咙里一口气背过去。


“我不痛的么?”王也转头龇牙咧嘴。


“诶呀,这不是,没控制好力道,太极打多了。”师兄笑道,“小也子啊,平日你常呆的那个老院子十一号时可别去了,师傅说那儿太老,要拆,那天一大早拆迁队就开卡车带工具上来拆院子。”


“……噢,这样。”王也眉尾跳了跳,低下头对着碗发呆。






*




10/09




“先天领周天,盖周身之变,化吾为王。”王也用树枝在松软的土上划出阵来,“修风后奇门很难,我能告诉你理论,却不能告诉你如何修行。”


诸葛青摩挲着下巴,手指在王也画出的阵上描摹:“得了,我也没那个时间修行。”


“嗯?”王也挑眉。


“忙着呢,要到处逛,看见可爱的女孩子,摸两把手,亲两口脸。”诸葛青煞有介事。


“得了啊您。”王也啐道。


“老王啊,我画个武侯奇门的阵,”他蹲下来,接过树枝,“你再给我说说这其中的差别呗。”






“老青,”说得口干舌燥的时候王也回过头看向他,“晚上一起吃饭不?我请,山下有家烫肥羊特好吃。”


诸葛青呆了呆,笑道:“那您可破费了,我很能吃的。”






浓汤滚得滋溜儿冒泡,王也把羊肉倒进锅里,在倒点紫苏叶子调味,倒点油麦菜。


馥郁的香气搞得他和诸葛青两个咕嘟咕嘟咽唾沫。


“别在我这边加辣啊。”诸葛青用筷子尖把王也拿辣碟的手拨回去,转而去捞羊肉片。


“诶,老王。”诸葛青打趣他,“瞧瞧,别桌的可都是小情侣,我们是不是显得忒违和了,要不咱两也多少做个样子?”


事实上他们坐的是垂下布帘,算是隐蔽的包间,所以诸葛青纯属没话找话。


王也把他凑过来的脸推回去:“食不言寝不语。”


“嘿,讲究。”诸葛青笑笑,安静地吃东西去了。






中途服务员来添菜,歪着头看了一会儿诸葛青,又看了一会儿王也,紧张地绞着衣角。


“要收走这些么?”她指指诸葛青吃干净了的餐盘。


诸葛青边对王也摇头,边笑盈盈地举起手拇指食指一搭,向她晃着手腕比心。


“不用了,谢啦。”道长恨不得把白眼翻到天上去。






吃饱喝足,灌了杯橙汁,他边舔筷子边抬起眼皮盯着王也看,好像要看出朵花来似的。


“干嘛呢这是……?”王也被看得心口都发麻,忍不住问。


“没,就老王你嘴边沾了东西。”诸葛青伸手,指腹擦过王也的嘴角,带走了上边的肉屑。


那只手很凉,很软,又细,又滑。


那一刻王也满脑子里只剩下唯一一个想法。


温香软玉。






夜里王也做了个梦,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什么梦了。


梦里他捉住诸葛青的手指,顺着往上亲吻,吻他的手腕,肩头,最后去吻他的嘴,嘴里还带着羊肉的茴香气,双唇被烫得发红,可味道依然是凉丝丝的,那么软。


王也惊醒过来,愣愣地睁着眼,最后他不自主地触碰自己嘴角——诸葛青指腹抚摸过的地方。






*




10/10




王也等了诸葛青整整一天,从天空刚泛鱼肚白就开始等。他在地上写写画画,没隔多久就要望一次旧屋子的方向,他想那地方应该有个不易察觉的暗道之类的,供诸葛青来见他,或许那家伙会猫着腰,慢吞吞地钻过来,小心不让那件干净得一尘不染的白衬衫被弄脏。


可这天诸葛青没有来。






夜里王也躺在床上放空,夜风携着凉意卷进来,他想了想,翻身披上道袍出门,慢慢溜达到老院子,坐在那块他和诸葛青最常坐的石头上。


过了约莫两三小时,王也觉得渴,这才发觉自己忘了把不离身的保温杯带过来,王道长想回房拿,可看看那间没有动静的老屋,沉默片刻,又坐下来了。


要是诸葛青出来没见着他,那就麻烦了。






正午的阳光落在王也脸上,他坐得实在有点太久了,全身被晒得发烫,嘴唇也干渴得厉害。


诸葛青依然没有来。


王也抬起头,掀起眼皮看向刺眼的烈日,很久之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,站起身走向院门。






说巧合是很巧合的,或许所谓命定天理就是这样的东西。


王也恰巧抬头,阳光落在院子里最大的松树上,连树皮表面的凹凸都清晰可见,有刀刻一样的划痕在树皮上凭空划出了字迹,横折竖钩,连笔锋都很熟悉,让王也想起他和诸葛青一块在地上写划时那家伙晃动的长发。


一横,一横,又一竖,再一横。


“王”。


王也定在原地,几乎连呼吸都忘了。


“王也”。


“王也”。


“王也”。


浮现的名字像是隐晦的呢喃,想要表达某种情绪给特定的某个人,但是隔着一层不可视的薄膜,叫人听不清了。


第四个“王也”只刻出了一横,再没有下文,王也动也不动地等着,指甲把掌心都刺破,它却永远终止在了那里。


他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念头。


要找到诸葛青,要马上找到他,去握他的手,去做梦里没来得及做的事。






王也跑起来,冲出院门,却完全是茫然的,像一只伤了双目的老虎,不知所措,横冲直撞,他找到最后,揪住师兄的衣领,问道:“师兄见过那个人么?细细瘦瘦的,一个男孩,深蓝头发,在颈后边扎成一束。”


被他揪住的武当弟子瞪大眼睛直摇头。


“真没见过?!”王道长少见的凶狠,“师兄,仔细想想,那天你来院子里叫我去吃晚饭时和我一起坐在石头上的家伙。”


武当山弟子的眼睛瞪得更大了。


“小也子,你昏了?”他说,“那天院子里只有你一个人而已。”






*




王也觉得头晕目眩,他搓着额,靠着树干蹲下来,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意喝到了什么醉生梦死的酒。


“你说什么?”胃里有种不真实带来的作呕感,“师兄,你再说一遍。”


“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呀,我这几天和其他师兄弟偶尔路过,看到你在那神神叨叨的,偶尔又抬头自言自语,”弟子挠挠脑袋,“我们几个还说你这抽的又是哪门子疯,不过嘛,修道之人总是怪怪的,就没管。”


王也已经快没力气回答了,他只是蹲着,把脑袋垂得很低,不停地咬指甲。




确实如此,确实如此。


都不是假话。


至少那个时候,在火锅店里女服务员询问他是否需要收拾,指的并非一两个碗勺,应该是他对面的所有餐具。


所有。






王也站起来,越过一旁的武当弟子。


“小也子?”


“今晚午时之前,师兄,不要来找我,也不要告诉别人我问过您这些话。”王也回头,太阳在他的脸庞边落下。






*




王也觉得头晕目眩,他搓着额,靠着树干蹲下来,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意喝到了什么醉生梦死的酒。


“你说什么?”胃里有种不真实带来的作呕感,“师兄,你再说一遍。”


“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呀,我这几天和其他师兄弟偶尔路过,看到你在那神神叨叨的,偶尔又抬头自言自语,”弟子挠挠脑袋,“我们几个还说你这抽的又是哪门子疯,不过嘛,修道之人总是怪怪的,就没管。”


王也已经快没力气回答了,他只是蹲着,把脑袋垂得很低,不停地咬指甲。






确实如此,确实如此。


都不是假话。


【“院子半个小时不抹抹就是容易积灰,刚哪儿去了?”】


无论去哪儿,一定就在武当山上,山上总有师兄弟巡着的,可从来没人讨论过这个外来者。


【“要收走这边的么?”】


他明白了,那位女服务员指的并非是吃干净的餐碟,而是他对面的所有东西。


所有。






王也站起来,越过一旁的武当弟子。


“小也子?”


“今晚午时之前,师兄,不要来找我,也不要告诉别人我问过您这些话。”王也回头,太阳在他的脸庞边下落。






午时刚过半柱香,王也跪在师爷的房前。


他对着白发苍苍的老人一叩首,二叩首,三叩首。


王也抬脸,脸上是还没擦干的血痕,他的七窍还在汨汨淌血:“师爷,我算了一卦。”


老人叹了口气。


“师爷,”他说,“我找诸葛青。”






老人只递给了他一封旧得发黄的信,转身回房时王也哑着声音问,师爷,现在他在哪里?


“早死了,二十年前就死了,我去参加了他的葬礼,享年二十五岁。”老人没有回头。


王也听到自己的心脏停了几拍,腥味从喉咙里大股大股涌上来。


“剩下的问你师父去吧,你够聪明,能自己拼凑出事实。”老人关上了门。






*




王也在信封右下角找到了一句写得很小的话。


“二十载后,转交王也”。






*




“二十年前武侯派当家带幺子诸葛青来武当拜访,原本说要住满一月,但第十天就离开了。那孩子有先天的心脏病,发现他的时候他倒在你常呆的老院子里,就蜷在松树下。”他的师傅如今说起诸葛青,依然唏嘘不已,“好像这之后不久就过世了,唉,可惜,可惜。”


王也垂下眼,从旧得发黄的信封里取出旧得发黄的信纸,展开。


没有“见字如晤”,“敬启”之类文绉绉的官话,头三个字就是老王诶。






“老王诶。”


他写。


“我没法告诉你这秘密是怎么发现的,但在旧院子长廊的最后一间屋子里,时间会被拨动,用你的奇门遁甲,巽字并坤字逆时针转动四盘,往未来走,反之,往过去走,只有第一个遇到你的人才能看见你。


老王,你一定要先遇着我呀,我想见你了,想得很。”






*




10/11




王也迈开步子,一步比一步快,他望见了山头的朝阳,拆老屋的噪音隔着很远传过来。


王道长的脑子乱成一团,他想诸葛青,他也只想诸葛青,关于狐狸的一切像沸水里的气泡咕噜噜向上涌,压不住止不了。


他想诸葛青说老王我能认识你是个奇迹啊,想他软在自己怀里时冰凉的体温,想松树枝干上凭空出现的名字,和永远落不下的一竖。


王也突然想起来了,幼时自己曾偷偷靠近过那个没人的旧院子,看到细瘦的男人站在松树下,外套披在他肩上晃啊晃,辫子也晃啊晃,那个时候男人看到了自己,他转过身,摸了摸自己的脑袋,手很凉。


那之后小王也常常到院子玩耍,却再没见过披着外套的男人。






喉咙不断冒出腥味,心跳时快时慢。


合着这心脏病还能传染的。王道长在心里自嘲。






最后他啪地扶住院门。


整个老屋被挖掘机翻起,地面砸开了一半。






*




“坤字并巽字逆时针转动四盘吗……?”


王也垂眼,看着没了一半的老屋,它就像个垂死的人,被从中间切成两段,而其中一段已经投进了火葬场里。


被叫停的工人站在一旁,看着他动也不动。


四盘仅剩两盘,按照诸葛青所说,能去,却再也回不来,不过那家伙是不会知道这回事的。


“真是没办法的事。”王也笑道,“谁叫我呀……”


“谁叫我这么想见你呢,老青。”他笑道。


“能暂且出去会儿吗?五分钟之内,不要回来。”王道长向工人们示意,等到确实空无一人后他站定在屋子中央。






*




诸葛青愣在院子里。


天光正好。


男人站在吱呀呀作响的老门外,道袍在风里猎猎作响,鸟雀停在他肩上。






终将相会。



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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